IISS报告：领先优势——国防创新的关键驱动力和未来作战优势
2021年11月11日，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IISS）网站发布报告，题为《领先优势——国防创新的关键驱动力和未来作战优势》，作者是西蒙娜R.苏亚雷博士（防务和军事分析研究员）和法布里斯·波蒂埃（国防政策和战略咨询高级研究员）。报告指出，在国防领域开发与整合新兴和颠覆性技术的能力正迅速成为大国全球竞争成功与否的衡量标准。本报告给出了国防创新的系统概念。通过实证分析5个国家（特别是中国、法国、德国、英国和美国）的创新努力，本报告确定并分析了国防创新的4个关键驱动因素，更好地了解了这5个国家如何优先考虑这些因素，并探讨了它们如何与未来的作战优势相关联。
执行摘要
技术创新是国家间战略竞争的核心。各国在军事应用中成功开发、整合和使用新兴和颠覆性技术（EDT）的能力是大国全球竞争的关键要素和衡量标准。如果创新一直是军事竞争的一个特征，那么一系列新兴和颠覆性技术快速而全面的进步以及全球力量平衡的变化正在给世界各地的国防机构带来压力，迫使它们适应并整合新技术。尽管战略文化存在巨大差异，但领先的军事大国越来越关注如何保持或创造领先的技术优势和对抗潜在对手的作战优势。
在大国竞争重燃之际，国防创新的驱动力是什么？各国如何优先考虑这些因素？国防创新如何转化为作战优势？国防创新如何才能有效以及如何加以衡量？通过对中国、法国、德国、英国和美国这5个国家创新努力的实证分析，本报告确定了国防创新的4个主要驱动因素，并更好地了解了这些国家如何优先考虑这些因素：
（1）威胁和脆弱性认知
（2）政治、军事和社会支持创新的融合
（3）创新组织和治理
（4）创新投资
虽然评估这里讨论的5个国家国防创新努力的效率还为时过早，但共同特征和挑战与之具有较为广泛的相关性。以下5大要点尤为相关。
1. 目的和结果
需要明确国防创新过程的性质、范围和结构，包括对其战略成果的期望。政治和军事领导人不一定必须采纳最新的技术，尽管它们具有商业价值，或者以创新的方式使用它们能提高军事效能和作战优势。同样，国防创新并不限于使用最新和最先进的技术。相反，不同的文化、战略和历史背景塑造了各国如何设想将新技术融入国防以及开发的新作战概念。
在国防领域建立领先优势不只是采用民用部门的新兴和颠覆性技术。这种采用也不会自动以作战优势和战略竞争力的形式预先确定理想的战略结果。国防创新意味着有意识地改变现状的技术、组织和理论变革，旨在应对新的战略环境并获得战略优势和竞争力，包括但不限于作战。这包括创造和防止技术突袭。国防创新隐含的内在调整包括重新设计和实施国防机构与社会，特别是与私营企业和学术界的专家群体之间新的关系。
2. 威胁和脆弱性评估
对于像美国和中国这样的大国，威胁感知是创新的关键驱动力，而对于中等强国来说，消除国内漏洞在塑造国防创新努力方面处于优先地位。就美国和中国而言，国防创新是一种新的制胜理论，其基础是颠覆性地使用技术来赢得压倒大国竞争对手的战略优势和主导地位。对于法国和英国这样的中等强国来说，国防创新是保持全方位可部署战斗力的催化剂，是对国防所受人口和预算不利趋势影响的对冲，或者是应对“战斗力在数量方面”损失的机制。对自身地位的担忧也很突出，其表现正如英国最近强调“全球大不列颠”和法国警告“战略降级”风险以及强调要在创新和监管之间取得平衡以提高而不是阻碍欧洲的战略竞争力。德国虽然也有中等强国的资格，但与英国和法国的不同之处在于，它依据新技术使用和多边合作规范来考虑国防创新，只是间接地关注军事优势生成问题。
3. 政治、军事和社会对创新的支持
在发展并维持广泛的政治、军事和社会支持上采取深思熟虑的行动，对于国防创新努力的可持续性极为重要，这可能会受到政治不稳定和社会反对的影响。凭借其政治体制，确保国防创新优先事项自上而下和军民一致在中国更为直接，尽管这并不能自动确保创新努力的高质量政策导向。相比之下，在民主政权中，对国防创新的政治、军事和社会支持是通过国内和政治辩论建立的，例如在法国、美国和英国。德国缺乏统一的政治和社会支持是其国防创新计划的主要绊脚石。文化、政治和创新的社会障碍与军事内部和技术障碍同样重要。
4. 创新组织与治理
尽管原因各不相同，美国是中国以及法国、德国和英国国防创新和军事实力的标杆。美国和中国的创新体系是5个国家中最具包容性和结构性的。中国创新体系的神秘莫测既不是缺乏挑战的证明，也不是其卓越效率的衡量标准，而是提醒人们需要开发新的定性技术和工具来对其进行评估。英国、法国和德国的创新体系在国防企业中的结构和嵌入程度方面各不相同。然而，它们在快速扩展创新解决方案和应对创新失败上遇到了类似的挑战。此外，它们缺乏直接的渠道、规划、层次适当的政治决策和积极推动其创新解决方案向国防企业或市场顺利转化的机构。为国防创新体系获取人才、保留并提升技能是一项战略挑战。本报告分析的一些国家都没有将创新融入军事教育或战略以吸引新的人才，在国防创新链中如何最佳利用人力资源的规划仍然有限。中国在招聘和有吸引力的奖学金上的做法是吸引外国人才的越来越有影响力的工具。
5. 创新投资
除了研发（R&D）投资水平之外，增量创新和颠覆性创新之间的混合以及国防研发投资的分解对于更准确地评估创新投资的效率也很重要。关于中国如何在增量创新和颠覆性创新之间优先投资的信息很少。然而，美国大约80%的投资用于与正在进行的项目相关的增量创新，20% 的投资用于颠覆性创新，而其创新机构将40%的支出用于学术界。与此同时，欧洲国家需要填补持久的能力差距，因此将其大部分研发资金投入与传统国防部门合作管理的项目相关的增量创新。
